第094章 09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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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94章 094
“活力之家？是沒聽過的名詞呢。”香菱歪著腦袋, 因為海什木談及這件事的語氣很輕松，所以香菱也沒有想太多，只是單純好奇。
“我只對須彌的健康之家有所了解。”白術若有所思，“健康之家是須彌的醫療系統, 那這活力之家, 是類似的組織機構嗎？”
“都和疾病控制有關, 一個是官方機構，一個是私人投資。”海什木的話說得也很藝術。
不知情的人還以為“活力之家”是什麽民間醫療機構呢。
“是這樣啊。”香菱點點頭，“我聽說須彌沙漠的醫療系統不如雨林完善，海什木先生是去幫忙了嗎？就像是冒險協會凱瑟琳小姐委托那樣！”
“也能這麽說。”海什木回答, “不過是沒有酬勞的那種。”
“哎？”香菱睜大眼睛，“那海什木是免費幫忙嗎？好厲害！能義務去沙漠幫忙建設！條件一定很艱苦吧！畢竟要不是我不小心把這種食材掉在地上，我也不知道它的裏面還有軟肉可以吃呢！”
“也不能說是義務……”
旅行者的臉上都快出現痛苦面具了，知道內情的他，怎麽聽怎麽覺得海什木和香菱的對話是地獄玩笑, 再這樣繼續下去, 旅行者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維持住臉上的正常表情了。
“好了好了，不要說這些了。”旅行者煞有其事地打斷他們熱火朝天的對話, 把筷子伸向了下一份食物, “現在是午飯時間, 重點是吃飯, 香菱，我們來說說下一道菜吧！”
“噢噢，你說得對，那下一道菜是——”
話題重新回到日常。
餐桌附近其樂融融。
中途跑路的派蒙終究是又回來了, 她耐不住自己的口腹之欲，將筷子用出了橫掃千軍的架勢, 到最後連她最嫌棄的沙脂蛹料理，也吃得最多，她拍著圓鼓鼓的肚子，發出滿足的嘆息：“不愧是香菱，能把那麽普通的食材做出這種驚艷的味道！哈呼——好飽！”
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。
“嘿嘿，能得到食客的讚美，是每一個廚師的驕傲，費用已經記好啦，我就不打擾你們繼續逛街啦！”香菱快樂招手，送別了他們，而海什木一行人也真就抱著散心的心思在璃月港境內走動。
縱然剛開始的氣氛有些微妙尷尬，但如果故意裝作什麽都不知道若無其事聊天，或者就像是海什木那樣根本沒把這件事記在心上，他們還是可以正常相處的。派蒙嘰嘰喳喳的聲音更是能夠讓人身心放松，他們說說笑笑，一路走來，時間在不知不覺中被消耗。
吃虎巖那條街上在今天，最是熱鬧。
香菱也有提過北國銀行正在舉辦什麽活動，但那時候眾人的重點不在那，也沒有多分出心神去思考這件事，如今親眼見到街道的擠擠攘攘，眾人都表現得很驚訝。
“哇！好像還有免費的糕點可以領取哎！”派蒙的眼睛亮晶晶的，她搖晃著旅行者的手，“空空空！按人頭領的！我們過去湊湊熱鬧！”
“呃，但是這是北國銀行……”旅行者委婉地提醒派蒙這是愚人眾的產業，而他們和愚人眾的關系一直不怎麽好。
而“不怎麽好”這個形容詞，還是比較委婉的說法。
“可、可是璃月人好像也很討厭愚人眾吧？”派蒙鼓起了腮幫子，還是想著法子如何白嫖，這時候她的腦筋動得甚至比旅行者還要快，“我知道了！一定是北國銀行想要挽回名聲，所以籌備了這樣的活動，聰明的璃月人想到了將計就計，要薅羊毛薅到北國銀行破產！”
“……很天才的想法。”旅行者很難評。
“哼哼，派蒙可是很聰明的！”派蒙叉腰擡下巴，“那我們也加入攻占北國銀行的行列吧！”
“我沒有在誇你！”旅行者將派蒙按住，“不要擅自行動哇！要是糕點裏被下了毒怎麽辦！”
“不至於這麽蠢的。”長生撇嘴，“那樣子富人就得罪了整個璃月，雖然我看不慣他，但也不能說他會陰毒到這種程度，估計這又是北國銀行嘩眾取寵的手段。”
“看！空！長生說沒有毒！”
“別只關註這個啊！”旅行者簡直心力交瘁，“長生也說了北國銀行另有目的！誰知道富人是怎麽想的！無緣無故請客吃飯真的很奇怪啊！”
“如果是那位潘塔羅涅先生的話，不奇怪。”白術卻這樣說道，“你們不常住璃月，對北國銀行的狀況可能也不了解，在你們看來，潘塔羅涅先生可能是虧損的，但他從來都是賺得盆滿缽滿。”
“嗯？”不說旅行者和派蒙，就連海什木也好奇看了過來。
白術幫忙解釋。
在璃月，他開設不蔔廬也需要和商賈政要打交道，所以對很多事情也看得透徹。
北國銀行是提瓦特大陸上唯一開遍七國的銀行，只要有憑證，就能到任何國家的北國銀行取錢，攜帶大量摩拉其實很困難，但如果選擇使用憑證，那就完全不一樣了。
同樣出自至冬的冒險協會，也會提供北國銀行的憑證，若是冒險家擔心在冒險協會分布直接交易摩拉惹人註目，可憑借北國銀行獲得相應的保密服務。
富人是北國銀行最大股東，也是唯一行長，但七國的很多人都對北國銀行註資，他們從中收獲巨大利益，比起富人更不希望北國銀行出事，在璃月因為公子和女士先後到達受到影響後，璃月總務司內部都有人幫忙穩定北國銀行的風評。
北國銀行屹立不倒，追溯歷史，似乎很近，又似乎從所有人記憶的一開始就存在了，它會不定期舉辦活動，給人一種看熱鬧也能賺到的感覺，不管別人如何想，反正他們的活動都是看起來虧本，但最後都有利於北國銀行的發展。
這次想必也是一樣。
就是不知道北國銀行會用什麽理由，今天好像也不是什麽特別的日子吧。
“沒關系！我們擠到前面看看就知道了！”派蒙躍躍欲試，“白術你說富人一直不虧，那我、我們多叫幾個人，多吃幾頓！讓富人賺少點！”
“……你只是想要吃吧。”旅行者揉著太陽穴，“算了，沒什麽危險的話，看看也好。”
旅行者看向白術：“那白術，海什木不方便在這種人流密度大的地方行動，你陪他在這裏等一等，我和派蒙過去拿點吃的，可以的話把你們的份也帶上。”
“那就麻煩了。”白術禮貌地點頭，“我先陪海什木到附近走走吧，等會兒再到這裏集合。”
說定之後，一行人兵分兩路。
吃虎巖比往日更熱鬧，在北國銀行活動的帶動下，附近人滿為患，白術毫不猶豫直接用元素力給海什木上了一個淺色的盾，護著海什木行動。
海什木其實想用自己的邪眼搞個冰盾的，但冰盾有寒氣，白術的草盾更適合，他謝了一聲之後，就和白術一起隨處看看。
不過之前被鐘離帶來過這裏，又和富人同行，如今算上白術，應該有三位，這地方逛過三遍，不能說膩，但的確沒什麽新鮮的東西了。
“哎呀，小先生，又見面啦。”鶯兒本來正和身旁的姐妹聊天，瞧見海什木走來，忍不住彎起眼睛打了招呼，目光也似乎在海什木的身上尋找些什麽，“上次我提供的寶貝，怎麽樣？有沒有新的體驗？”
“鶯兒，改改你這說話的習慣。”明星齋的星稀無奈。
“她就是喜歡看人想歪臉紅的有趣模樣。”希古居的琳瑯聳了聳肩，“把買賣瓷器說得這麽暧昧。”
“這次可不是我玩弄文字哦。”鶯兒笑容不變，“你說呢，小先生？”
“嗯，香膏暫時沒用。”海什木沒想太多，直接順著鶯兒的話說下去，“全被富人帶走了，大概明天用吧。”
“哎——我說呢，怎麽沒在小先生的身上看到那套飾品。”鶯兒低笑，“我還想說那位的眼光不錯，那陶瓷的品相與你很襯，小先生穿上一定很好看。”
“那不會是送我的吧，要送的話，買的時候當場就給了吧，這種當著我面買的東西後面送我也不會有什麽驚喜的。”海什木皺眉，“說起來當時是不是還跟你買了一套銀針？這是幹什麽的？璃月買陶瓷特有的習俗嗎？”
聽明白香膏是用於某事的星稀：“……”
對富人是樓上北國銀行的行長很清楚的琳瑯：“……”
猝不及防了解到陶瓷飾品和銀針的長生：“……”
啊？不是？這是他們可以聽的嗎？
這什麽東西啊餵！
“璃月也沒有這種風俗啦。”鶯兒笑著搖頭，目光又落在了海什木身側的熟面孔身上，“說起來，沒想到你和白先生也認識啊，白先生可要多看著點小先生，以免他被北國銀行的那位大人物欺負哦。”
鶯兒這句話也真的是善意提醒。
不同於往生堂客卿，在店家這裏本身就有“買東西不付錢就記賬”的不靠譜標簽；也不同於北國銀行的行長，同時具備愚人眾執行官第九席的危險標簽；白術雖是不蔔廬的主人，待人接物卻非常溫柔細致，在璃月的風評很好。
這樣的人，就算是鶯兒，也不會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，胡亂猜測白術和海什木的不正當關系，她知道那是造謠。
……但，偏偏白術和海什木，就存在著不同於普通醫患的不正常關系。
“我會註意的。”白術回應了鶯兒的話，目光卻一直落於海什木的身上，鏡片在視線偏側的那一瞬，似乎微微反光，那雙往日平靜柔和的眸目，在那一瞬間似乎真正有了蛇的影子，“海什木準備明日什麽時候出發？”
“約的時間是上午。”海什木回答也幹脆。
“銀針和飾品單獨看，不會讓人多想；但一起購買，很難說潘塔羅涅先生不是抱有在你身上打上標簽的心思。”白術沒有隱瞞地將富人極有可能的做法直白說出，“療程結束，你的身體數值會升到一個閾值，明日更是你狀態最嚴重的時候，我不建議你在這種情況下去找他。”
“我不信他。”白術對上海什木的視線，從未有一刻如此展現出對一個人的明顯敵意。
鶯兒正要頷首讚同，不緊不慢的熟悉聲音卻在這時候響起：“璃月作為最重契約的國度，白先生作為璃月的藥師也最重和病人之間的承諾，怎麽這會兒倒開始挑撥他人反悔？”
富人出現在這邊聚集的五人目光視線範圍之內，縱然身份特殊，當他想要低調的時候，卻硬是沒有任何璃月人發現這樣一個位高權重的存在也混入了人群，但當他想要彰顯存在時，白術、海什木都第一時間意識到了他就在這。
“我贏得了海什木的允諾，並精心為此準備了歡迎儀式，三言兩語就想要破壞我的計劃……”年輕富商從後將海什木擁抱入懷，動作自然到連海什木都沒有反應過來，富人的手繞掛在海什木的肩膀上，他似笑非笑的目光流露著一種傲慢的睥睨，“藥師就認清自己藥師的地位，你又不是海什木的誰，以什麽立場來管我們的閑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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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和疾病控制有關, 一個是官方機構，一個是私人投資。”海什木的話說得也很藝術。
不知情的人還以為“活力之家”是什麽民間醫療機構呢。
“是這樣啊。”香菱點點頭，“我聽說須彌沙漠的醫療系統不如雨林完善，海什木先生是去幫忙了嗎？就像是冒險協會凱瑟琳小姐委托那樣！”
“也能這麽說。”海什木回答, “不過是沒有酬勞的那種。”
“哎？”香菱睜大眼睛，“那海什木是免費幫忙嗎？好厲害！能義務去沙漠幫忙建設！條件一定很艱苦吧！畢竟要不是我不小心把這種食材掉在地上，我也不知道它的裏面還有軟肉可以吃呢！”
“也不能說是義務……”
旅行者的臉上都快出現痛苦面具了，知道內情的他，怎麽聽怎麽覺得海什木和香菱的對話是地獄玩笑, 再這樣繼續下去, 旅行者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維持住臉上的正常表情了。
“好了好了，不要說這些了。”旅行者煞有其事地打斷他們熱火朝天的對話, 把筷子伸向了下一份食物, “現在是午飯時間, 重點是吃飯, 香菱，我們來說說下一道菜吧！”
“噢噢，你說得對，那下一道菜是——”
話題重新回到日常。
餐桌附近其樂融融。
中途跑路的派蒙終究是又回來了, 她耐不住自己的口腹之欲，將筷子用出了橫掃千軍的架勢, 到最後連她最嫌棄的沙脂蛹料理，也吃得最多，她拍著圓鼓鼓的肚子，發出滿足的嘆息：“不愧是香菱，能把那麽普通的食材做出這種驚艷的味道！哈呼——好飽！”
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。
“嘿嘿，能得到食客的讚美，是每一個廚師的驕傲，費用已經記好啦，我就不打擾你們繼續逛街啦！”香菱快樂招手，送別了他們，而海什木一行人也真就抱著散心的心思在璃月港境內走動。
縱然剛開始的氣氛有些微妙尷尬，但如果故意裝作什麽都不知道若無其事聊天，或者就像是海什木那樣根本沒把這件事記在心上，他們還是可以正常相處的。派蒙嘰嘰喳喳的聲音更是能夠讓人身心放松，他們說說笑笑，一路走來，時間在不知不覺中被消耗。
吃虎巖那條街上在今天，最是熱鬧。
香菱也有提過北國銀行正在舉辦什麽活動，但那時候眾人的重點不在那，也沒有多分出心神去思考這件事，如今親眼見到街道的擠擠攘攘，眾人都表現得很驚訝。
“哇！好像還有免費的糕點可以領取哎！”派蒙的眼睛亮晶晶的，她搖晃著旅行者的手，“空空空！按人頭領的！我們過去湊湊熱鬧！”
“呃，但是這是北國銀行……”旅行者委婉地提醒派蒙這是愚人眾的產業，而他們和愚人眾的關系一直不怎麽好。
而“不怎麽好”這個形容詞，還是比較委婉的說法。
“可、可是璃月人好像也很討厭愚人眾吧？”派蒙鼓起了腮幫子，還是想著法子如何白嫖，這時候她的腦筋動得甚至比旅行者還要快，“我知道了！一定是北國銀行想要挽回名聲，所以籌備了這樣的活動，聰明的璃月人想到了將計就計，要薅羊毛薅到北國銀行破產！”
“……很天才的想法。”旅行者很難評。
“哼哼，派蒙可是很聰明的！”派蒙叉腰擡下巴，“那我們也加入攻占北國銀行的行列吧！”
“我沒有在誇你！”旅行者將派蒙按住，“不要擅自行動哇！要是糕點裏被下了毒怎麽辦！”
“不至於這麽蠢的。”長生撇嘴，“那樣子富人就得罪了整個璃月，雖然我看不慣他，但也不能說他會陰毒到這種程度，估計這又是北國銀行嘩眾取寵的手段。”
“看！空！長生說沒有毒！”
“別只關註這個啊！”旅行者簡直心力交瘁，“長生也說了北國銀行另有目的！誰知道富人是怎麽想的！無緣無故請客吃飯真的很奇怪啊！”
“如果是那位潘塔羅涅先生的話，不奇怪。”白術卻這樣說道，“你們不常住璃月，對北國銀行的狀況可能也不了解，在你們看來，潘塔羅涅先生可能是虧損的，但他從來都是賺得盆滿缽滿。”
“嗯？”不說旅行者和派蒙，就連海什木也好奇看了過來。
白術幫忙解釋。
在璃月，他開設不蔔廬也需要和商賈政要打交道，所以對很多事情也看得透徹。
北國銀行是提瓦特大陸上唯一開遍七國的銀行，只要有憑證，就能到任何國家的北國銀行取錢，攜帶大量摩拉其實很困難，但如果選擇使用憑證，那就完全不一樣了。
同樣出自至冬的冒險協會，也會提供北國銀行的憑證，若是冒險家擔心在冒險協會分布直接交易摩拉惹人註目，可憑借北國銀行獲得相應的保密服務。
富人是北國銀行最大股東，也是唯一行長，但七國的很多人都對北國銀行註資，他們從中收獲巨大利益，比起富人更不希望北國銀行出事，在璃月因為公子和女士先後到達受到影響後，璃月總務司內部都有人幫忙穩定北國銀行的風評。
北國銀行屹立不倒，追溯歷史，似乎很近，又似乎從所有人記憶的一開始就存在了，它會不定期舉辦活動，給人一種看熱鬧也能賺到的感覺，不管別人如何想，反正他們的活動都是看起來虧本，但最後都有利於北國銀行的發展。
這次想必也是一樣。
就是不知道北國銀行會用什麽理由，今天好像也不是什麽特別的日子吧。
“沒關系！我們擠到前面看看就知道了！”派蒙躍躍欲試，“白術你說富人一直不虧，那我、我們多叫幾個人，多吃幾頓！讓富人賺少點！”
“……你只是想要吃吧。”旅行者揉著太陽穴，“算了，沒什麽危險的話，看看也好。”
旅行者看向白術：“那白術，海什木不方便在這種人流密度大的地方行動，你陪他在這裏等一等，我和派蒙過去拿點吃的，可以的話把你們的份也帶上。”
“那就麻煩了。”白術禮貌地點頭，“我先陪海什木到附近走走吧，等會兒再到這裏集合。”
說定之後，一行人兵分兩路。
吃虎巖比往日更熱鬧，在北國銀行活動的帶動下，附近人滿為患，白術毫不猶豫直接用元素力給海什木上了一個淺色的盾，護著海什木行動。
海什木其實想用自己的邪眼搞個冰盾的，但冰盾有寒氣，白術的草盾更適合，他謝了一聲之後，就和白術一起隨處看看。
不過之前被鐘離帶來過這裏，又和富人同行，如今算上白術，應該有三位，這地方逛過三遍，不能說膩，但的確沒什麽新鮮的東西了。
“哎呀，小先生，又見面啦。”鶯兒本來正和身旁的姐妹聊天，瞧見海什木走來，忍不住彎起眼睛打了招呼，目光也似乎在海什木的身上尋找些什麽，“上次我提供的寶貝，怎麽樣？有沒有新的體驗？”
“鶯兒，改改你這說話的習慣。”明星齋的星稀無奈。
“她就是喜歡看人想歪臉紅的有趣模樣。”希古居的琳瑯聳了聳肩，“把買賣瓷器說得這麽暧昧。”
“這次可不是我玩弄文字哦。”鶯兒笑容不變，“你說呢，小先生？”
“嗯，香膏暫時沒用。”海什木沒想太多，直接順著鶯兒的話說下去，“全被富人帶走了，大概明天用吧。”
“哎——我說呢，怎麽沒在小先生的身上看到那套飾品。”鶯兒低笑，“我還想說那位的眼光不錯，那陶瓷的品相與你很襯，小先生穿上一定很好看。”
“那不會是送我的吧，要送的話，買的時候當場就給了吧，這種當著我面買的東西後面送我也不會有什麽驚喜的。”海什木皺眉，“說起來當時是不是還跟你買了一套銀針？這是幹什麽的？璃月買陶瓷特有的習俗嗎？”
聽明白香膏是用於某事的星稀：“……”
對富人是樓上北國銀行的行長很清楚的琳瑯：“……”
猝不及防了解到陶瓷飾品和銀針的長生：“……”
啊？不是？這是他們可以聽的嗎？
這什麽東西啊餵！
“璃月也沒有這種風俗啦。”鶯兒笑著搖頭，目光又落在了海什木身側的熟面孔身上，“說起來，沒想到你和白先生也認識啊，白先生可要多看著點小先生，以免他被北國銀行的那位大人物欺負哦。”
鶯兒這句話也真的是善意提醒。
不同於往生堂客卿，在店家這裏本身就有“買東西不付錢就記賬”的不靠譜標簽；也不同於北國銀行的行長，同時具備愚人眾執行官第九席的危險標簽；白術雖是不蔔廬的主人，待人接物卻非常溫柔細致，在璃月的風評很好。
這樣的人，就算是鶯兒，也不會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，胡亂猜測白術和海什木的不正當關系，她知道那是造謠。
……但，偏偏白術和海什木，就存在著不同於普通醫患的不正常關系。
“我會註意的。”白術回應了鶯兒的話，目光卻一直落於海什木的身上，鏡片在視線偏側的那一瞬，似乎微微反光，那雙往日平靜柔和的眸目，在那一瞬間似乎真正有了蛇的影子，“海什木準備明日什麽時候出發？”
“約的時間是上午。”海什木回答也幹脆。
“銀針和飾品單獨看，不會讓人多想；但一起購買，很難說潘塔羅涅先生不是抱有在你身上打上標簽的心思。”白術沒有隱瞞地將富人極有可能的做法直白說出，“療程結束，你的身體數值會升到一個閾值，明日更是你狀態最嚴重的時候，我不建議你在這種情況下去找他。”
“我不信他。”白術對上海什木的視線，從未有一刻如此展現出對一個人的明顯敵意。
鶯兒正要頷首讚同，不緊不慢的熟悉聲音卻在這時候響起：“璃月作為最重契約的國度，白先生作為璃月的藥師也最重和病人之間的承諾，怎麽這會兒倒開始挑撥他人反悔？”
富人出現在這邊聚集的五人目光視線範圍之內，縱然身份特殊，當他想要低調的時候，卻硬是沒有任何璃月人發現這樣一個位高權重的存在也混入了人群，但當他想要彰顯存在時，白術、海什木都第一時間意識到了他就在這。
“我贏得了海什木的允諾，並精心為此準備了歡迎儀式，三言兩語就想要破壞我的計劃……”年輕富商從後將海什木擁抱入懷，動作自然到連海什木都沒有反應過來，富人的手繞掛在海什木的肩膀上，他似笑非笑的目光流露著一種傲慢的睥睨，“藥師就認清自己藥師的地位，你又不是海什木的誰，以什麽立場來管我們的閑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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